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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就是半人不鬼了，”沈雁微微俯身對視上穆暗笑眼睛，“穆暗笑，我真想不通你的腦子一天到晚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你難道就看不出誰對你好，誰對你不好嗎？”

“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穆暗笑嘴邊重複了一遍，陰沉下臉說：“我當然不知道了，從走丟起，我就在也沒有見過我的親人，從來沒有人真心對我好過，自然，好與不好，我也便分不清了。”

“你走丟？”沈雁驚訝。

“你驚訝什麼呀驚訝，我是十歲的時候走丟的，不行啊。”

“那這樣說來，”沈雁雙眼一眯：“你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自己一手作出來的。”

“什麼叫作出來的，我十歲就懂那麼點兒，反正..人家給我好處我就要，然後，我就在也沒有和親人見過了。”穆暗笑輕鬆說道。

“那這麼說來，”沈雁上下掃視了通穆暗笑，“你現在和那個時候有什麼區別。”

穆暗笑心底一沉，說：“我知道沒什麼區別，反正..”她退後一步：“你也想開點兒，其實那妖怪幫你找物件，也省了你不少麻煩。”

“你知道什麼。”沈雁一聲怒吼。

穆暗笑嚇得顫了下身子，道：“我有些事情是不知道，但是你不就想找個修仙的伴侶嗎，你想，我..”她說，“我用半年時間都沒給你找到幾個，那妖怪一找就找到了幾十個。”

“幾十個？”沈雁低聲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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