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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離只知道倘若自己今日不來同楚子衡說清楚，按照宮裡的規矩，恐怕今兒個那宮女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倒是想要快些回去換身乾淨衣裳，可也總不能置人家死活不顧。說到底，那玉佩碎裂也有她的原因。

宮女害怕，雙腿癱軟跪在地上。

任是楚子衡再怎樣和藹，那也是皇上不是。他只消開口，要誰的性命都猶如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玉佩碎了就碎了，不是什麼大事。”楚子衡語氣和藹，當真像是一件小事。

沐離暗自鬆了口氣。

只是知曉楚子衡待她有過別樣情愫，沐離面對楚子衡時多少心裡帶著些許彆扭。況且這還是求人的事情。

早知道走路時就該看著點了。沐離心裡懊惱。

“皇上，這可是先皇后留給您的東西，怎麼能是小事？”一旁李公公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道。

楚子衡對沐離遷就不是一日兩日，稍微與楚子衡走得近些的人一眼就看得明白。那玉佩看上去便成色不差，又讓人專門端過來，定不是什麼尋常東西。楚子衡之所以輕描淡寫說出來，無非是看在沐離的面子上。

“閉嘴！”楚子衡小聲命令，一雙劍眉緊緊皺成了一團。

“先皇后？”沐離大吃一驚。

雖然她不懂這段歷史，歷史書上也沒有記載過。可聽見公公這樣說，沐離大抵也猜得出來。恐怕這玉佩對於楚子衡來說，並非只是普通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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