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元萬分悲傷，卻仍然在後面跟著。

林清明一瘸一拐的在前面走，吳元跟在後面哭。

“男人不能哭。”林清明低聲呵斥。

吳元不敢哭了，只敢暗自悲痛。

下到二樓，林清明沒有繼續往下走，而是走到東面的窗戶前拉開了窗戶。

窗戶外面是外牆，外牆的牆根下停著一輛踏板摩托車，不消問，這是林清明早安排好了的。

林清明單腿躍出，自牆頭勉強借力，堪堪落地。

吳元后隨，落地之後急忙伸手扶住了他。

林清明騎摩托，打著火兒，將手裡的柺杖遞給吳元，“還給醫院。”

“哥。”吳元悲傷。

“你也不小了，也該獨立生活了，我以後沒法兒照顧你了，”林清明嘆了口氣，“別學我，別衝動，快意恩仇是要付出代價的。”

吳元重重點頭，“你要去哪兒？我以後怎麼找你？”

林清明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吳元的肩膀。

剛加油門駛離，突然想起一事，又停了下來。

吳元急忙跑了過去，“哥。”

“回去跟醫院說，只要卡還有錢，請他們繼續治療，如果連續三個月卡沒錢轉進去，說明我已經不在了，讓他們把管子拔了，讓你嫂子跟我去吧……”

聽林清明這麼說，吳元更加悲傷，有心接話，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林清明也沒有等他開口，說完便加大油門兒，騎著摩托向北駛去。

眼見林清明真的要走，吳元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麼，奈何心裡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林清明消失在北面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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