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眯著豆大的眼睛，曼聲道。

“好。”

鄭少秋連忙點零頭，沒再多什麼。

一個半時後……

諾大的院子裡放著一尊石牛，跪臥在地上，形象飽滿，栩栩如生，雖然刀工粗淺，但隱隱有一種神韻。

略尖的頭部有一道突起，腮步繪有捲雲紋，身體兩側還繪有大不一的祥雲狀花紋，四隻腳均刻有蹄，屁股和尾巴也是稜角分明。

周身滿是斑駁，歲月留下了太多的痕跡。

除此之外，它下半身背部還有幾道清晰可見的劃痕，那是挖機齒輪留下來的，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長約兩米五，寬差不多得有九十公分，若是連上底座的話，估計得有一米二左右。

門檻上，許可和鄭少秋坐在黃花梨的鼓凳上，手上都捧著一個飯盒，吃的風捲殘雲。

“一千塊買這石牛幹啥，都是石頭，也佔地方。”

許可打了一個飽嗝，從兜裡掏出一根皺巴巴的菸捲，抽了起來。

鄭少秋放下手中的筷子，隨手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這才道：“這不是石牛，是石犀，只是外表看上去有些像而已。”

“石犀？”

許可站起身來，圍著轉了兩圈，嘖嘖兩聲：“我這牛長得也忒怪了吧，敢情壓根都不是牛。”

頓了頓，他又抱著肩膀，往後退了幾步：“這玩意是幹啥的？”

鄭少秋淡淡開口：“《華陽國志·蜀志》中記載：秦孝文王以李冰為蜀守……作石犀五頭，以厭水精。”

“《蜀本王紀》中記載，江水為害，李冰做石犀五枚，二枚在府中，一枚在市橋下，二枚在水中，因曰石犀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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