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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聽見外頭的聲響，當即從他身上滑下去，想要往床邊爬，然而剛抬了個手，就被唐遊川長臂箍著腰給拽了回來，她下意識張口想說話。

“等……”可惜剛張了嘴，就被他堵住了聲音，餘下的話化作一聲輕輕的尾音。

他動作嫻熟且迅速，江棠簡直無語，想要罵他猴急個什麼鬼，但行動上卻是縱容他。

沉淪之間，江棠隱約聽見他貼著她耳朵，低沉的嗓音跟她說：“新年快樂，唐太太。”

大年初一，登門拜訪的客人絡繹不絕，撇去唐家那一大堆裙帶關係的親親戚戚，還會有些利益關係來往的，唐遊川得和老太太一起接待，沒到八點鐘就醒了。

昨晚兩人折騰了半宿才睡下，唐遊川有心讓江棠多睡會兒，躡手躡腳地起床進浴室，結果收拾完出來，看見江棠已經醒了，她坐在床上，雙眼惺忪，髮絲凌亂，仍舊一副困頓的模樣。

若要說江棠什麼時候心理防備最弱，最柔軟無害，就只有剛睡醒，將醒未醒等著清神的時候，卸下冷漠，迷糊乖巧得像只溫馴的貓兒，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吵醒你了？”唐遊川抬步走到床邊，棲身低頭在她惺忪的眼睛上輕輕一碰，江棠掀開半眯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嗯”了聲，那懶洋洋的模樣惹人疼。

唐遊川溫聲道，“還早，困就再睡會兒。”

江棠聲音沙啞，“不了，”因為剛醒，思維反應有些慢，她似邊思考邊組織語言，語速很慢，“有客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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