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清了。”周巧然嘆口氣，沒再說話，低頭朝著路邊走去。

高志遠打車把周巧然送到了單位，本想著在辦公室陪她一會兒，說說話，也好給她壯壯膽。

可週巧然硬是把他推了出去，說：“你不能在這兒，開著燈，會讓他發現目標，要是不開燈，就連你也說不清了。”

“這有什麼？不做虧心事害怕鬼叫門？讓他鬧去！”

“不行，有些事情就是說不清，哪怕是心裡沒鬼，清清白白，也照樣會被抹黑。”周巧然嘆息一聲，說，“我現在就是一塊臭烘烘的破抹布，誰靠近了，誰就會沾一身髒東西。”

高志遠倒也不以為然，說：“那你還要跟人家馮大志處男女朋友？不是成心害人家嗎？”

周巧然說：“放心吧，盡著他鬧去，量他也鬧不了多久了。”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吧。”高志遠說完，下了樓。

到了大門口，見門衛老張坐在那兒看電視，就走了進去，笑著問他：“咋不磨刀了？”

老張笑了笑，說：“已經磨好了，就等著殺鬼了。”

高志遠小聲說：“老張，說不定真的還能鬧鬼，夜裡加點心。”

老張點點頭，說我知道。

高志遠又囑咐他：“菜刀那玩意兒不好耍，壯壯膽子就成了，可千萬不能真的往人家脖子上掄。”

老張說：“我一輩子都想當英雄，倒是盼著他能給我一次機會。”

“老張，說著玩玩就罷了，可千萬不能胡鬧。”高志遠說完，就走出了大門，朝著四下裡瞅了瞅，見也沒什麼可疑之人，就朝著裡面喊，“老張啊，關門吧，遇事可不要蠻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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