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信封拆了漆印,抖散開來。
內容很短,只十二字——
“承君一命,今還於君,惟願君安。”
信上的字跡有種陌生的熟悉,筆鋒彷彿是在哪裡曾經見過,卻又究竟說不出究竟是在何處所見。
站在一旁的言官見諸鶴寧可去接一封來歷不明的書信,也不接價值千金的遺詔,著實忍不住低聲道:“攝政王,這聖旨……”
諸鶴沒搭理言官,沉沉的看著那張紙條上的字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那名來報信的宣尉:“那人是怎樣的長相?”
“回……回攝政王,那時天光還未亮,屬下也看得不甚清晰。”
宣尉呆了一下,趕忙道,“但那人著一件北狄軍士袍,五官輪廓很深,看上去不像是大曆人……倒有幾分像是月奴那邊人士。”
諸鶴垂下眼,良久後輕輕笑了一下,這才側過身對那名言官道:“你看,這世上還有替本王暗殺敵軍將領的好人,他晏榕憑什麼……就覺得一切都是為本王好?”
無辜的言官被問得一臉茫然。
而諸鶴終於在這份死寂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穿過人群,一步步走下城牆:“也罷,本王必定是瘋了才會同他這般計較。”
烈烈的風聲刮進諸鶴作響的耳膜,帶來一寸又一寸凌遲般的細微疼痛。
諸鶴輕輕閉了閉眼,輕聲道:“去備車,我們回燕都。”
*
季節輪替,秋收冬藏。
在諸鶴帶著晏榕到達燕都之前,新帝駕崩的訊息早已傳遍了大曆的每一寸土地,而這份令百姓心碎的訊息又很快在民間被快速的討論殆盡,甚至再比不得農戶間的收成來得令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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