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同學有反應快的已經“噗嗤”一下捂嘴笑了，繼而全班都開始笑起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的？”張老師感覺被耍了，有些發怒，下不來臺的感覺。

“嚴肅點，曹柯！”然後轉頭對我，“龍海超，你先坐過去吧，回頭有需要我再調整。”

“好的，張老師，”我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中，走向座位。

六十

我走到曹柯身邊，裡邊的位置是空的，曹柯下意識地往前俯了一下身體。

其實他不讓地方也能過去，曹柯黑黑瘦瘦的，感覺跟義的鞭子杆一樣。

我側身進了座位，把書包放桌上，找了下凳子，凳子是單饒，就是家裡很常見的木頭方凳。

真正實木做的，很沉，多少級學生坐得凳子面已經光滑透亮。

張老師看我已經坐下了，開始在講臺講話，大體是開學第一的注意事項，新學期的學習計劃和任務等等。

曹柯用胳膊肘輕輕碰了我一下，右手從桌子下邊伸過來，輕聲，“你好，海超。”

我愣了一下，也把手伸了過去，我握住了一隻乾瘦的手，如雞爪般感覺。

“你好，曹柯。”

“不用客氣，以後有事找我就行，都叫我老黑。”曹柯。

“謝謝。”我悄聲回答。

“你住宿舍？”曹柯問道。

我點點頭，沒話，我看見張老師已經往我們這裡瞅了幾眼。

報到頭一，一切還沒走入正軌，我在觀察著，適應著。這個教室有個年數了，沒有頂棚，直接可以看到已經成黑色的房梁和鋪在房頂的草，看著就年頭久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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