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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泉無言，能說什麼呢。

“我深知積重難返，憑藉我自己的力量多半無法剋制，所以我選擇一頭扎進了蠻荒，希望自己走的足夠遠，不再傷害到身邊的人…”

吳權聖痛苦的說著，愧疚之情溢於言表，但那又能如何呢？斷斷續續的，吳權聖說了很多，楊泉卻都只是默默的聽著，心中並沒有多少感觸，他只是想到了洛芊芊，在他修煉魔道功法最難的時候，如果沒有徒弟在身邊的話，也說不好會不會被蝕了心智。

或許是因為楊泉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吳權聖終於還是將矛頭指向了楊泉：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聽您講述，如果沒有被您鼓動，或許此時我壽元已經不多，但還能與至親至愛待在一起，可是現在…”

“您描述的東西太過誘惑…”

“你是想說，你走到今天，都是我的錯了？”楊泉問道。

吳權聖沉默一下說道：“不是…不全是。”

“人應該自知的。”楊泉說道：“你怪不怪我，我其實並不在意，也不想於你爭辯什麼，如果你覺得怪到我身上，可以減輕你心中的愧疚，讓你有所改變的話，那倒也無妨。”

好一陣沉默，吳權聖內心也糾結無比，他知道這件事怨不得別人，至少不能將多數責任推給別人，但如果不這麼做相當於是在否定自我，極少有人能做到這點。

“唉…”吳權聖深深嘆息一聲，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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