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凳子拉開，看了眼選單，上邊有龍井蝦仁，喊老闆過來。

老闆是個中年的大叔，很胖，但看起來又憨厚。

舒見月覺得莫名的熟悉，不過沒有多說，她點好了菜就開始發呆。

狹窄的小店裡，角落放了抒情的慢歌，店鋪裡最角落看起來像是一對情侶，男生的眉眼清淡，與旁邊的奶油棉花糖似的小姑娘隔了一個座位，皺著眉，“為什麼不能坐一起？”

“萬一被人發現就慘了。”

“那又怎樣？”

“我不知道，”小棉花糖抿了抿唇，臉慢慢漲紅起來，像是在草莓果醬裡打了一圈滾，“反正會引起好多人注意的。”

舒見月側頭看他們。

忽然回想起當初她跟沈清讓在路邊亂轉的時候，兩個人故意將距離拉很遠，比肩走在路的兩側，都垂頭，給對方發訊息，又不約而同地走入同一家小店，背對背地坐下，吃相同的事物。

這一切的經歷似乎近在眼前。

手腕被沈清讓握住，她回頭撞進他的眼底，“這家店的口味你應該很熟悉。”

“嗯？”

“是徐爺爺的兒子。他開了店，原本不在明德附近的，但我找到了。”

舒見月的呼吸屏住。

“那時候，我們不能坐在一起吃飯。”沈清讓靜靜地看著她，“你總是害怕會有人發現我們。”

“嗯。”舒見月沒法反駁。

沈清讓輕笑一聲，聲音很輕，“現在，終於可以彌補遺憾了。”

舒見月的眼睛也彎了起來。

兩個人吃過飯，舒見月收到了一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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