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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容不下我，匡府我也回不去，那你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曼姝雙眸瞪著凜若，直接了當地說道。

多年以來，她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她盼望有朝一日能夠曲突徙薪，出人頭地。

只是這一世，她等不到了。

“把地上那瓶藥吃了，無悲無痛，你會走的很安詳。”

凜若平靜地說道，眼底沒有憐憫也沒有悲傷，彷彿眼前這個人於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

“好。”曼姝顫巍巍地走到了淨白瓷瓶前，緩緩將它撿了起來。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此時此刻，她才真正體會到悔恨是何滋味。自己當時若是沒有背叛她，今日絕不會葬命於此。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看著曼姝將藥瓶裡的藥塞到了嘴裡，凜若倏然鬆了一口氣。事情終於有了定論，而她也終於有了答案，她的一個心結也算解開了。

她剝奪了曼姝最基本的生存權利，對曼姝來說，已然是最殘酷的刑罰，她再也看不到翌日冉冉升起的太陽。

當凜若邁出房門之後，發現寧跡恆正在庭院等著自己。

他並不是一開始便守在這裡，而是在等了幾刻後，卻依然沒有看到她出來的身影。

他擔心她出什麼事。

當凜若向自己走來，寧跡恆立即笑意淺淺地說道“時間有點久呢，一定累壞了吧。”

寧跡恆知道她曾經在匡府的恩恩怨怨，自然明白她剛剛在房間裡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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