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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模面帶微笑，搖搖頭。

“我聽蜀邸的楊允說，成都所織的錦根據銷往地點不同，略有區別。我很想知道究竟有什麼區別。如果能搞清楚這一點，將來說不定有用。”曹苗撫著光滑的蜀錦。“我要儘可能多收集一些樣品，當作證據，透過楊允之手，送到成都鑑定，拼湊出一些線索。”

曹苗詳細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方案，也就是所謂的黑盒測試，透過不斷的嘗試，試圖摸清蜀錦的秘密。按照楊允所說，蜀錦的秘密其實並不多，應該不能猜。

尹模聽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五體投地，看向曹苗的眼神都變了。果然瘋子都是天才，曹苗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令人大開眼界。一想到以後查抄蜀錦時會更方便，他就激動不已。

“王子高明，怪不得你能一眼識破吳狗的虛實。這法子，嘖嘖，真是天才。”

“都尉別急著誇我。我現在急需各種樣品，你若能為我多提供一些樣品，我就開心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尹模拍著胸口，決定從自己私吞的蜀錦中各拿出一匹來給曹苗。

“對了，有一個現成的機會。明天鍾泰會去布市取貨，我希望你能截住他，把他買的，以及他家裡現在的，全部劫過來。”曹苗笑笑。“當作樣品。”

“這太簡單了。”又有新目標，尹模眉開眼笑，胸脯幾乎拍腫了。他之前就查過鍾泰，只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天子又迫於官員的壓力，不得不下詔停止追查。如果能從鍾泰家裡搜出他與蜀漢私通的證據，這個案子就有理由繼續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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