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嗎？”

韓宣略一發愣，目光在他眼間怔怔地梭巡。他閉了閉眼，緩慢地勾起嘴角道：“對不起，是我說錯了。確實有些事，你沒有做過，我卻做了。你的手還乾淨，我的手已經髒了，你怎麼會跟我一樣。”

他笑容裡那些微的悲傷，此刻成千百倍地龐大起來，壓得林詢眼眶愈加發酸。他很想相信他，但又無法相信他，幾乎要心軟，又咬牙強忍下那些不該有的心軟。

林詢壓下那些波濤翻湧，竭力穩住顫抖的聲音：“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我只想簡單平靜地活下去。韓宣，把我的人生……還給我吧。”

韓宣鬆開手，他的腳落上他的膝蓋。他仰頭望著他，緩慢眨了眨眼道：“所以你讓我鬆手，讓我不要碰你，是因為你覺得我弄髒了你的人生嗎？”

他的眼裡漸漸泛起一股冷意，笑容終於與他陰鬱壓抑的資訊素相和諧。林詢脊背發涼，來不及收回腳，就被他重新攢緊了腳踝，但力道跟先前截然不同。他幾乎鉗制得他無法動彈。

韓宣微笑道：“你是在嫌我髒嗎，林詢？”

“你鬆手……”

林詢聲音顫抖，不全因為疼痛。他無法察覺的資訊素纏繞在他渾身上下，他渾然不覺，只感到面板莫名發冷。

“你放開！”

韓宣穩穩接住了他揚起的手，雖然這一下就是打下來也是虛弱不堪。他偏了偏頭，漠然道：“遙控器已經扔過一次了。手上傷還沒好，就別親自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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