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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萌往檔攤的旁邊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低著頭、扯著衣角的小女孩。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小女孩的側面，看到她臉上黯然的神色，也看到了她眼中蘊藏著的水氣。

看到那個穿著粗布衣裳、可憐巴巴的小女孩，杜小萌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她又留意到小女孩低垂著的頭微微地抬了抬，雙眼直瞅著老大爺手上的那幾個麵糰人。

心中一動，一股熱血湧上頭來，杜小萌想都沒有多想就向小女孩和老大爺走過去，問：“大爺，你的這些小人兒怎麼賣？”

老大爺見有客人光顧，連忙回過身來笑著說：“一文錢一個。”他又象是怕客人不買似的，趕緊當起賣瓜的黃婆來：“姑娘，我魯大爺捏的麵糰人，是京城一絕！手工好，價錢公道，這麼精緻好看的麵糰小人，你到其他地方看看，一文錢肯定買不到呢！”

杜小萌解下錢袋，掏出三個銅錢，拿過老大爺手上的三個麵糰小人，笑著說：“我就要這三個。”

老大爺趕緊收錢交貨。

杜小萌把麵糰小人遞到小女孩的跟前，柔聲說：“給你。”

小女孩抬起頭來，用一雙撲閃撲閃的眼睛詫異地望著杜小萌，然後把目光放到三個麵糰小人上。她的一雙小手拽著衣襬，猶豫著該不該接受陌生人送的禮物。

“你不要嗎？不要我就把扔掉囉！”

杜小萌轉過身去作勢要扔，小女孩急忙拉住她的手：“不要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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