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夢做，秋日攜你去看滿地黃花。

醒來吧，醒來吧。再換個夢做，乘著渡舟去瞧盛世長安。

季舟最後一眼在風雪夜望見了沈長樓。

他坐在下山的渡舟上，衣袍翻飛滿頭華髮，青山奏響沉鍾時他醉裡挑燈看劍，劍氣從劍匣裡溢位來吹熄燭火最後一線光芒。

遠有船伕遙問。

“此行去何方？”

“去金陵。”

“為何要去？”

“去尋一場遙不可及的美夢。”

年輕的道長仰起頭，神色空濛。

字字讓人痛心。

他說，世人皆醉我獨醒。

……

……

季舟說：“我不願去醒。”

他攏了攏懷間，只拉住一件空落落的舊道袍，無妄山的歡愉成了夢醒時分的浮光，掌心散去的掠影。

他隔著鏡花水月，看不見沈長樓。

於是枕著舊道袍睡在塌上，似乎是要撈住一場不切實際的臆想來一枕黃粱。

他想著再做一場夢。

一壺濁酒，兩盞小樽。

再叫上那人，夢一夢江南煙雨，望一望盛世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一場夢。

問我為什麼寫？

懶得寫正文了。

☆、第29章 佞骨其二十八

第29章 佞骨其二十八

從北門的城隍廟開始，一路到南風巷的長安雅閣，暖風燻人，鑼鼓喧天，四處攤販張羅起貨箱裡的小玩意，在街頭叫賣，長安胭脂鋪新進了一批西域的古怪香料，濃烈的香氣燻滿了大街小巷。

富商平民仍然長街上採買著外域新進的事物，簇擁在一起非要評判出個好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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