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是死是活。

窗外風急雪驟,現在氣溫估計又降了,許時熙鬆了手,裴渢就拿他手機給顧琮打了個電話，讓他在賓館待一晚上，反正有多餘的床可以睡。

“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掛了電話裴渢下床用熱水弄了一塊溼毛巾,拿給許時熙敷了一下眼睛,然後蹲在床邊和他說,“明天起來我送你去車站。”

“……我回來你接我麼？”許時熙勾著他襯衫口袋裡露出的半截懷錶鏈子問他。

“接你,每天都給你發訊息。”裴渢拉住他的手晃晃。

“不想跟你發訊息，”許時熙說，“你又不說話。”

裴渢有時候也不是不想說話,其實感覺有很多話想跟他說，臨到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給你打電話或者發影片。”

許時熙點了點頭，他一路跑過來從頭到腳都冷得打顫，進來沒忍住哭了一會兒，估計缺氧，現在稍微有點頭疼，摸著額頭和臉頰都滾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手還沒暖過來。

“他還會回來嗎？”許時熙問。

“不知道，今晚應該不敢回來了。”裴渢去把床鋪好，拉他過來睡覺。

許時熙穿了一件裴渢找給他的寬鬆短袖當睡衣，剛才那個暖水袋一直在被子底下放著，躺進去感覺很暖和。

他困得厲害，有些昏沉，但又睡不著，裴渢也沒睡著，躺了一會兒突然翻起身壓住他。

床頭只開了一盞小夜燈，湊近了隱約能看清對方的臉，一開始裴渢動作還很溫柔，後來親得有點發狠，許時熙被子底下的衣襬挪動間蹭得翻卷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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