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著膽子往上滑了滑，選了個最貴的菜。

陸懷誠正給自己倒著茶，端坐著將沈綿的神色盡收眼底，突然開口，“這頓你請。”

沈綿當場愣住，好半天才再次低下頭，手指從選單上移開了。

他吶吶道，“我沒什麼錢啊。”

陸懷誠不說話，已經低頭選菜去了。

沈綿坐立難安，每次看他指尖落下都覺得心提了提，最後整張臉都苦了起來。

他是真沒錢啊，還完房貸連給陸懷誠買餅乾的錢都沒了。

[要是沒錢付賬會怎麼辦啊？]沈綿緊張的跟001商量著。

001猜測道，[可能會被留下來做工抵債。]

沈綿先是一愁，跟著有些忐忑道，[那是不是……有工作了？]

001糾結道，[可是這個還完債就不要你了。]

沈綿臉色來回變著。

陸懷誠選好最後一道湯，把選單還給了服務員，欣賞了會兒他的變臉，才道。

“我出錢。”

沈綿回憶了一下陸懷誠點的菜，又覺得陸懷誠是個好人了。

陸懷誠不知自己在沈綿心中形象宛若過山車一般的起落。

他喝了口茶，等著上菜的功夫跟沈綿聊起了正事，“以前那些老客戶，你可以繼續聯絡，但是不要再找其他人賣這個餅乾了。”

“什麼？”沈綿感覺他聽懂了，但是又不太懂。

陸懷誠把瓷杯放在杯墊上，直接了當道，“你不用跟我裝傻，你找我是為了什麼我都知道。”

沈綿目光遊移，被桌子掩住的手緊張的捏在一起，“你都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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