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好不會被裡面的人發現，卻又能聽到裡面聲音的位置。

——以前她高一，左知年高二的時候，每次左知年被叫到辦公室，她都會躲在這裡，想著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現在左知年升入高三，教室搬到了樓上，他班主任的辦公室也搬到樓上。這二十分鐘的大課間，她本該和前面兩個課間一樣跑去樓上看左知年，可回想起那個毀容的啞巴低頭朝她看過來，那雙被頭髮遮住了傷疤的眼睛……

秦伊越想越覺得那雙眼睛熟悉，好像她曾經在哪裡見到過似的。

正想著，就聽班主任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語氣聽起來很和藹可親。

秦伊撇撇嘴。

毀容了的啞巴而已，班主任也不嫌看著辣眼睛。

她側了側身體，想將裡面的對話聽得更清楚。

誰知接下來只聽到班主任和班長的聲音。

先是班長：“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剛才第二節課，卿同學遲到了十分鐘才進教室。”

班主任說：“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事嗎？”

沒人回答這話。

秦伊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毀容的啞巴——啞巴怎麼說話？

秦伊不禁又撇撇嘴。

這種只能聽一半的牆角聽起來沒什麼意思，秦伊不樂意繼續聽，很乾脆地抬腳走了。

於是秦伊也就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後腳卿衣在手機備忘錄裡打完字，把螢幕翻給班主任看。

【我下課後去廁所，被人關在隔間裡了。】

就像卿衣想這算不算是校園霸凌，班主任看到這行字後，也一下子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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