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洋二十七八年齡，是分配省立醫院的見實生，作為下基層援醫鍛鍊，安排給廖道當助手，以替補錢適的空缺，是目前該院腦內科的技術骨幹。他看看病床上的小臉蛋，又瞧瞧體徵儀：這位科班出身的高材生有些束手無策，收撿起影像資料、檢測報告等去請教廖主任。

自從錢適出事，廖道的情緒一直難以平靜，相比參加那次電視臺訪談節目，看上去老了許多。見駱洋提著病歷資料袋進來，知道是來請教疑難病症的，他邊聽介紹，邊接過遞給的化驗單看後，又把幾張影像片放在燈箱上，摘下眼鏡瞧，還指給站在邊上的駱洋看。

廖道皺皺眉頭說：“核磁共振影象比較清楚，腦部炎症並不明顯。這一點還有腦電圖佐證；再者血常規也無異常表現。至於穿刺檢查，駱醫師你看呢？”

“我認為沒有必要，這麼多檢測結論出來了。從理論上講，這樣的情況不會存在，孩子應該醒過來才對！”駱洋謙然地說，“我臨床見得少，所以向主任請教！”

“腦神經內科的確比較神秘。原因是思想意識還沒有找到科學的合理解釋。在西方許多學者卻有驚人的發現，令人匪夷所思。”他以良師益友的口吻道，“救死扶傷需要懂得醫療原理，更應該注重實際療效，所以文獻文獻不如臨床經驗！”

“文獻文獻不如臨床經驗，說得很對。我現在就是這樣的體會，像這孩子，我就感到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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