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了施耐德於燕京大學文化交流會的邀請,過後才想起自己本打算下午去火車站的,看來又要延後幾日了。
他微醺地回房,懶得管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大”字攤餅似地倒在床上。
昨日終於把心裡那些不可告人的東西說出來了,今日又和新朋友喝了點兒小酒,他又累又暢快,瞪著屋頂半天,卻猝不及防惆悵了起來。
因為這會兒,他本該是在火車站的。
昨晚嚴書運來找過他,想勸他回嚴公館,他沒答應,因為他還未想好如何面對嚴書橋。
他對嚴書橋說的那些,譬如要娶九爺,全都是大話,現在想來真夠無地自容。事實上,九爺早都把他隔離在世界之外了。
況且他也依然沒能鼓起勇氣跨過橫亙在心中的高山,十年前那場慘劇帶給他的恐懼實在太多了,他怕蘇晏笙拖著斷腿投河的可怖場景,他怕瞿景鑠抱著屍體崩潰絕望的哭喊,他也怕英明神武的九爺因他淪落成別人口中不得好死的怪物……
可他更怕,更怕此去經年,九爺真的會像嚴書橋說的那樣,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再見他時只淡淡說上一句“我記得你,你是當年那個金陵來的吧”,又或者,早已忘了他。
是的,他打心眼裡不願九爺對別人好,不願九爺有兒孫繞膝的那一天。
思及於此,沈惜言忍不住把自己埋進了被褥裡。
他實在太壞了,他竟然想要趙九爺斷子絕孫!難怪九爺不認他的好心,他打心眼裡就沒安過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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