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煞是生動。

“憑什麼，”蘭斯輕輕重複一聲，漠涼地微一挑眉，“憑你現在沒有能力反抗。”

江灼聞言還想反駁，便被蘭斯輕聲打斷，“好了。去沐浴，換身衣服，我們準備去學校報道。”

然後江灼便不甘地被侍女帶到浴室，裡面放置著一個偌大木桶，浴室裡氤氟著霧氣。

侍女退下。

江灼皺眉，鼓了鼓腮幫，這才開始脫繁冗的長裙。

腰帶解開，有好幾層衣物，江灼一層層脫到旁邊，最後脫下束胸，白皙孱弱的少年身軀露出來。

襯著那長卷的耀眼金髮，顯得格外美麗。

可他明明差點就能剪掉這頭髮，恢復正常的著裝了。

這個混蛋公爵。

江灼在心底罵，不爽地嘆口氣，踩進熱水裡，浸泡進去，只留個腦袋在水面上。

沐浴完，侍女為他擦乾長髮，他換上的衣服果然還是長裙。

只是這次是明豔的鵝黃色裡襯，外面是淡藍色裹裙，前緊後松，身後有個精緻的大蝴蝶結。

在這個時代，輕薄順滑的絲綢裙是貴族們的專屬，而這無時不刻在提醒著江灼，他在蘭斯的掌控下。

穿上薄如蟬翼的潔白長絲襪，再在兩隻膝蓋上方分別繫上金色絲帶，江灼羞恥地咬了咬唇角，低頭麻木地整理裙襬。

走出去，江灼找到蘭斯，對方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聽見敲門聲後，淡淡道了句請進，而後視線掃來。

看見江灼的那一瞬間，蘭斯忍不住微微地抿了抿嫣色的唇瓣，幾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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