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兀自亂想，突然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鈴聲在耳邊響起；昆麒麟拿著那鈴鐺，用一種很古怪的表情看著我。

“……想什麼呢。”

“沒啥。哎，話說你來這幹啥？我們都快下班了。”

“大哥……”他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就像是看個弱智兒童。“你沒問題吧。我半個小時前才和你說過啊，接到了委託啊——委託。”

“啊！就是說，你又有老闆了？”

“就在今天那個急診樓。”他說，這貨就和我借了外科的休息室，準備一口氣睡到晚上再去查。我過了一會就下班了，走向電梯時正好撞上陸姐。

“小丘，你最近去看過顧蓮影沒？”她問。“上次不是說她情緒不太好嗎……”

她指的是上次我晚上被掐的事情，顧蓮影只是臨時編的一個藉口，我很久沒接到她的訊息了，自然見不到。就在我還想敷衍幾句的時候，陸姐說的一句話讓我愣住了。

“——她給你發訊息了，說她很想你。”

她給我發訊息了？我怎麼沒收到？我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陸姐說的訊息應該是發到了我舊手機上。當時張志仁的事情後，我的電話號碼被人曝光給了媒體，根本沒法用了，所以我把手機交給陸姐保管，臨時換了個新手機。她可能在偶爾檢視我手機的時候看到了簡訊推送，所以才知道小顧給我發了訊息。

舊手機還被鎖在科室的抽屜裡。我連忙回去拿。我不停地在想著，小顧回來了麼？這些年她在哪，過得怎麼樣，病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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