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習以為常，武丁時期的祭祀用的人牲遠遠比現在更多。而對於商朝的未來，已經成霖仙的婦好也不是太過關心。

婦好看見了我：“大人，人間即將大變，不知可會影響到地府？”

我知道她實際上是想問會不會影響到修行人，就回答她：“生人身死，鬼魂收入幽冥，輪迴轉世，這是地道理，人間大變，死的人更多，地府有的忙了。而且鬼魂怨氣難平，襲擾人間地府，於修行來，也是有些不利。”

婦好頷首，又問道：“太奕如何了？調動到哪裡去了？”

太奕是老四的名字，看來婦好對老四也是用了心思的。

我笑道：“老四是尸解仙，不便行走人間，目前和老五老六一起鎮守輪迴去了，你不用擔心他，地府有老大坐鎮，誰都鬧不起來，讓他們分開鎮守也只是為了省些精力和時間。倒是你在人間，需要當心，凡是遇見收不聊惡鬼，及時喚我的名字，我自會出現。”

婦好點頭應是，告別道：“我們要把這些鬼魂送去鬼門了，閻君保重。”

我與她告別，又到王宮的屋頂上看月亮，人間的月亮比地府的更加真實。燈盞只是幻化了人間的種種氣象，卻終究是虛假的，大概地府的空，永遠都是不會改變的灰濛濛吧。

那樣深沉的空，真的下起雨，又會是什麼樣呢？

我以前在人間的時候，並不喜歡下雨的氣。我住在一個的村落裡，下雨的時候，家裡的茅屋會露雨，泥土的牆壁也會鑽進風來，院子裡的土地會充滿泥濘，雨過之後也需要很久才會乾燥，那時候最難過，總有一些風會捲走房頂上的茅草，出去一次就會在鞋上褲子上沾滿那些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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