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靈力灌注入她體內，試圖將那些分散的靈體強行捆綁在一起，可是太碎了，如同指間流沙般抓不住，握不牢。

耳邊傳來木製輪轂滾動的聲響，君微回頭，剛好看見瀾恭出現在門口，手上還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

見了君微，他低眸輕聲道，“你發現了。”

“煙波姐姐傷成這樣，你怎麼不聯絡我？你是什麼都比我強，可醫術絕對比不過我呀。”

瀾恭緩緩挪到床邊，正要去扶風煙波的肩，卻被君微搶了先，“我來。”

瀾恭將藥汁小心地灌入風煙波口中，又以乾淨的衣袖擦拭她唇邊漏出的藥。

君微嗅了嗅，“哥，這個藥……沒用的。”風煙波的靈體被打散了，哪裡是這種補藥能救回來的？

“我知道，”瀾恭放下碗，細心地將風煙波的髮絲撥到而後，“但可保她不死。”

不死，也不活。

君微心臟揪得疼，像這樣的活在人間，對煙波姐姐這般颯爽的女子來說，何嘗不是人間煉獄？

“慕容鯤做的？”

瀾恭輕聲道：“除了他，還有誰。”

君微咬牙，小拳頭繃起青筋，虧得她還念在養育之情，不想大狐狸要他性命，卻不知道這人早已不是琅山上的先生，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而已。

“有沒有法子能救煙波姐姐？”君微看了眼毫無反應的風煙波，不甘心地問，“哥，你既然一直替她續命，一定還有轉換餘地對不對？”

“慕容練的那些邪門歪道，連我也不曾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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