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說，“再這麼下去，我很怕我不會再堅定了。”

“有些事情，不一定認準了就要堅持到底的。”

“可……”

唐沅不解，“奶奶您說了的，我可以自己選擇，而且選擇了之後就要承擔選擇的結果。我都做到了，我、我這兩年沒有回來，就是想要重新開始，但現在。”

“現在覺得自己可能要動搖了？”奶奶溫柔地打量他。

歲月的磨礪可以讓人的氣質變得溫潤，像是被河水十年如一日打磨的石子，不會刺痛任何人。

奶奶雖然是在說著他不認可的話，卻依舊無法讓唐沅產生牴觸情緒，奶奶繼續說著，“江競其實來找你爺爺了，就在你回國前不久。他來過好些次，想問你的訊息，但你也知道你爺爺那臭脾氣，每次都趕別人走。我在旁邊看著，心裡也不是滋味。”

“江伯伯……？”

唐沅錯愕，他想不出像江競那樣古板固執的人怎麼來低聲下氣地求自家爺爺，也沒想到江競居然會為了長子做到這些，心中百感交集。

“終究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總是為了兒女的事情奔波也說不過去，所以我，就勸了勸你爺爺，見他一回兒，然後再做打算。”

奶奶說，“然後啊，你爺爺回來之後就跟我說，也許還可以給淮之那孩子一次機會。”

唐沅不說話。

唐老夫人靜靜地看著他，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從小帶到大的孫子在想什麼呢，其實，她早早地也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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