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對不起，大哥！”

“頭髮很難看，一點兒也不像大學生。”

這聲音很輕柔，不像大哥說出的話，可聲音就是大哥的。

鄭思源已是泣不成音了。

“覺得對不起我，就連著我的那份一塊兒活著，活得有出息些，不要窩囊，不要讓人看不起。”

“我要去投胎了，不會再幹涉你的生活，你要好好學習，拿到大學文憑，找一份好工作。不要像大哥一樣，幹一輩子苦力。”

“再也沒有鬼會再回糾纏你，給你哥們難堪了。”

跌落在牆角的黑傘飄離地面，立於鄭思源面前。

鄭思源猛地抱起黑傘，他抱得很緊，就怕一個不留神他大哥就會消失。

“大哥，我錯了，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走。”

林淺夏光著膀子走近他們兄弟倆。

鄭思遠朝他來了個90度的大鞠躬：“多謝，如果不麻煩的話，請多幫幫他。”

看著他身體越發地透明，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林淺夏拍拍鄭思源的胳膊，強迫他抬起頭來：“你抱著黑傘沒用，你哥就在你面前，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你有出息。”

“有空的時候，給他多燒些紙錢。”

“好，我都聽大哥的。”

鄭思源掀開T恤擦了擦臉上的淚。他看不見大哥在哪，可他還能感覺到他大哥就在面前。保證道：“大哥，我一定用功讀書，我一定會拿到大學畢業證的。”

“大哥，你就放心吧！”

鄭思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再次捻起他撮金色的頭髮：“還要把頭髮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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