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頭上套衣服。

他屬於衣架子身材，基本穿什麼什麼好看，腹肌緊實有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背後的肩胛骨微凸，膚色在燈光下襯得越發白皙，像刷了一層釉, 禁慾卻又性感。

他隨手套上一件衛衣，轉過身正面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桌上的手機, 似乎在企圖找一個合適的角度。

“別擺了, 晃得我頭暈。”姜知序糟心地說。

手機立刻停住, 他眨眨眼, 眼尾的痣無辜地映入她的眼簾，他的嗓音低低的，又有些沙沙的, 像是：“看完了嗎？”

不待她說話，他又問，“你能原諒我嗎？”

姜知序託著腮, 一臉疑惑地問：“你是在和我道歉嗎？可是你不是介意你是替身嗎？”

“我錯了。”

姜知序慢吞吞地哦了聲，沒有說話。

他飛快地抬眸又看了她一眼，“燦姐給我看了那個男人的照片，我收回我之前的話。”

“不不不，你還是看一下他年輕時候的照片，來，等下我發你。”

於維星的臉色微僵，突然眯了眯眼:“你還留著他的照片？”

“網盤估計還有，為了給你看，我還是願意去網盤裡幫你扒拉畢業照看看。”

“謝謝，不必了。”

她願意搭理他，說明問題還成不了問題。於維星看見她眼眶下的黑眼圈，知道她今天拍了一天的節目，他抿了抿唇，率先結束通話了影片電話。

姜知序真打算把前男友的照片扒拉出來發給他，好不容易登上她那個萬年不登的網盤賬戶，從一堆陳年舊照裡找到一張十幾年前的畢業大合照，她眯著眼睛尋了半天終於尋到她那位長得清秀的前男友，那會兒誰能想到曾經那個帶出去倍兒有面子的帥氣校草在經過十幾年的蹉跎歲月，以橫向發展的趨勢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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