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湘語被自己的外衫遮住了頭臉，此時才把外衫拿下來，錯愕地看著衛珩：“皇上……”

衛珩沉沉目光就落在錦色身上，並未回眸：“曹駿！”

一直在外面看熱鬧的曹駿不敢再躲，趕緊進了內殿：“皇上恕罪。”

衛珩幾乎是磨著牙的：“誰讓她進來的？”

曹駿低著眼簾，撲騰跪了下來：“皇上，林美人今日中了暑氣，身體虛弱，奴才實在不敢阻攔。”

衛珩並未回身：“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私自出宮，此乃大罪，即刻送她回宮，去太后跟前領罪。”

林湘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皇上！”

錦貴妃說的話還言猶在耳，從天上掉到地上也不過如此，她心底冰涼一片，抱著外衫怔怔出著神。

然而，衛珩聽著背後沒有動靜，已是勃然大怒：“曹駿！”

曹駿連忙站起來，過來扶著林湘語的手臂，一邊推著她這就往出走了：“得罪了。”

林湘語回頭看著衛珩，從他剛才的聲音來聽，就知道他動怒了，而之前的忐忑落實了，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認知當中破繭而出，她心中滿滿的歡喜一點點被恐慌佔據，她終於知道太后為什麼費盡心機要對付錦貴妃了。

因為皇帝在意錦貴妃，因為皇帝喜歡的人是錦貴妃。

她有心想要再說什麼，可曹駿將她推走，這個時候，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林湘語穿上外衫，只能保留住最後的尊嚴，站在了寢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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