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地掉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就翻在江瑜滿是錯題的那一面。上面的紅叉大而鮮豔，還有個大大的“差！”在旁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批作業的老師跟學生有什麼深仇大恨，連個訂正的空位都不給學生留。

空氣一時寂靜。

霍逸急忙把頭往另一邊轉，模樣正經得彷彿要向老婆證明自己對路上突然冒出來破壞他們感情的狐狸精毫無興趣一樣。

江瑜耳朵熱熱的，有點尷尬。被看到了啊……錯了那麼多。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像之前面對薛帆時那樣窘迫得整個人都要冒火。

江瑜把練習冊撿起來，霍逸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他，等著他闔上以後他們就去吃飯。

可江瑜並沒有那麼做，他就把練習冊那麼攤著，捧到霍逸能看見的地方，小聲道：“回去……能給我講講上面的題嗎？”

說這話時他的手指還有些微微的顫抖，似乎在緊張。彷彿他攤開的不是一本練習冊，而是一顆本該已經徹底封閉的千瘡百孔的心，哪怕只是掀開一個角，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霍逸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翻滾沸騰，他暗暗握緊雙拳，沉聲道：“好。”

上午最後一節課鈴打，兩人出了儲藏室往食堂的方向走，霍逸怕江瑜腿還是麻，建議道：“不如我抱你去吧？”

江瑜：“……我可以走的。”

說著大步往前，一瞬間就和霍逸拉開了半個腳的距離，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身手矯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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