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低不可聞的嘆息：“那什麼……我拔——”

“你騙子！”後知後覺的唐歡格外難纏，纖弱的身體，不講道理的嘴，“你這個壞人啊！壞男人啊啊啊！”

無端被扣了壞男人帽子的周九鼎氣息有些不穩，“先睡覺。”

唐歡不屈不撓，“不睡！壞男人！”

“……”

周九鼎冷靜安慰她，“我戴了。”

“真的？”唐歡停下動作，語氣裡充滿懷疑。

“嗯。”周九鼎調整了下位置，把她肩膀掰平，想讓她躺得更舒服，“扔衛生間垃圾桶了，不信你去找找。”

“我才不去。”唐歡躺在床上，癟了癟嘴，回憶了一下，但那回憶除了嗯嗯啊啊，什麼都想不起來。

“周九鼎。”唐歡用腳踹著他小/腿。

“嗯。”周九鼎有些困，暫且不跟她計較直呼大名這回事。

“我想喝水。”

安靜了一瞬，周九鼎從她脖頸後抽出/胳膊，起身走向距離床尾幾米遠的桌子，倒了杯水。

黑暗裡看不清臉，就看到他挺拔精瘦的身影，平穩而去，平穩而來。

喝完水，唐歡把杯子遞給周九鼎，周九鼎順手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剛想抬腳，又想起什麼，支著身子問唐歡：“還有別的吩咐嗎？”

唐歡小幅度搖著頭，“沒了。”

“成。”周九鼎翻身上床，終於閉上眼，“睡了。”

房間恢復平靜，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唐歡側了側身，再次詢問：“你沒騙我吧？”

“沒。”周九鼎抿了抿唇，也翻了身，背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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