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一番，“就你那水平，能給別人當老師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平靜，彷彿在說，看, 今天的月亮好圓。

這讓唐歡一時分不清他意欲何為。只好接著迴應, “我這水平, 當老師不行麼？”

“嗯。”少年的嗓音越過千里直達人心, 唐歡細聽一遍都要心臟酥麻。

“你這水平，也就做我女朋友行。”

“……”

不得不說，男生一旦發了情……哦，不是，開了竅, 就像是坐上了火箭炮，一箭一箭得朝你心上撞。

行，唐歡受了。

“當一輩子行不行？”

周九鼎說：“看你表現。”

唐歡笑得花枝亂顫，“親愛的鼎爺，我保證表現完美。”

以前唐歡沒想過自己戀愛後的模樣，尤其是追周九鼎的那半年，說實在的，她完全不計較後果，甚至沒想過自己真的成功了該怎麼辦？

如今她成功了，一頭栽進叫做周九鼎的深淵。她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勇敢，就連周九鼎也比以前更快樂。

這是一份好的愛情，她對自己講。

她願意付出一生去寵愛一個少年，因為她相信，那個少年同樣用他的方式寵愛著她。

***

省藝術聯考時，唐歡沒回學校，和林琪孫月溪在考點附近定了一家酒店共同居住。

唐歡活力滿滿，狀態非常好，臨進考場前幫助林琪孫月溪整理情緒，加油打氣，整個上午的考試十分順利。

下午兩點才開始，中午這會兒，唐仲成開車載著明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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