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沒有力氣，抬到一半又要垂落。

還是被聞乘握住貼回臉上。

他感受到聞乘握著他手的掌心溫度，跟他現在的體溫比那簡直像個溫暖的火爐，扯著嘴角淺笑著，儘管臉色蒼白但還是笑得很開心。

“……不要笑了，求你不要笑了。”聞乘抬手捂住霍醇醇的嘴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聲音中的卑微祈求是他最後的拜託。

像是洞察到命運還在折磨他，可又無法否認，這樣的折磨就是他自己定下的規則。

從他創造出真愛系統之後他便定下了規則，遊戲一旦開始決不能停止決不能回頭，而在某個起源巧合他化身成了一個普通人去到人類世界想看看他的下屬們有沒有好好帶著宿主完成任務，就是這樣，他遇到了真愛。

身為系統世界最強大的資料，他不存在任何感情，可偏偏因為一人產生了奇妙的波動，從此他的資料中多了一道有溫度的資料，那就是愛情。

愛情的疊加讓他的資料發生偏差，他甚至為了這個人想要打破自己定下的規則，那就是遊戲一旦開始決不能停止決不能回頭，可就在喜歡的人徹徹底底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他都無能為力時，他害怕了。

於是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去破壞自己訂下的規則，甚至最後……

他將自己的資料撕毀拆開。

不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能夠在最後他想去的世界裡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這樣的代價就是整個系統世界崩毀再也無法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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