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火光，悠閒得像是來旅遊的。

“好想吃烤肉。”陳伍霖聽到那頭燒得噼裡啪啦的喪屍，聞到那股燒焦的味道，吃貨本性發作。

宋若妍抱著膝蓋，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好像有點困了。

凌奕注意到她的動靜，坐近了一些，忽然肩膀一沉，小姑娘的頭髮絲蹭到了他的脖子。

宋若妍頓時醒了過來，剛要坐直，卻被凌奕按住。

“睡吧。”凌奕說。

宋若妍眨了眨眼睛，她突然又精神了。

檢測到她的呼吸頻率，凌奕彎了彎眼睛，“睡不著的話，看看星星？”

宋若妍順著他的話，仰頭去看天空。

虛擬空間裡面的星空很真實，也不知道模擬的是什麼時間的什麼地點。

滿天的星星，數也數不過來。定睛看著這一顆，它閃爍一下，再去尋找的時候，她又分不清剛剛看的是哪一顆了。

“我們人類有個說法，人死了之後，就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自己牽掛的人。”宋若妍伸出手，用食指在天上點了點，“哪一顆，是爸爸呢？”

凌奕知道她在說傻話。人死了之後才不會變成星星。

但他並沒有煞風景，而是安靜地陪著她。

“我媽說，人死如燈滅。”陳伍霖在最邊上，幽幽地說。

他可不敢坐在他們旁邊了。

這機器人是醋王轉世。

凌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這次不用宋若妍翻譯，陳伍霖也能讀懂他沒有說出口的意思了——你想知道喂喪屍是什麼體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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