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顧少爺說他想吃豆沙包……我……我就去給他做……沒想到他自己吞藥自殺了……”

說完那人狠狠的低下頭去，程錦年看了她一眼，一箇中年婦女為了養家出來做保姆也很不容易。

所以程錦年也就沒有再難為她。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開啟，醫生走了出去，程錦年上前一步問，“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摘開口罩衝著他搖了搖頭。

顧清楓心猛地一下子沉了下來，這個世界上跟他唯一有親緣關係的人不在了。

這是顧清楓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問題，接著他就被程錦年抱進了懷裡，輕聲安慰道，“清楓，對他來說或許是種解脫。”

確實是一種解脫，顧清楓其實也沒有太難過，他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的突然。

在醫院辦好手續，顧清楓沒有回家，一直在醫院裡坐到第二天，程錦年怎麼勸說都沒有用，其實顧清楓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像是在悼念一種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東西。

從此他身邊除了程錦年再無其他人。

顧清城沒有辦葬禮，但是顧清楓還是把他跟顧父顧母葬在了一起。

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著小雨，顧清楓目光落在車窗外，城市裡的風光一點點在他的眼前倒退。

他突然回過神來看著程錦年道，“錦年，我想離開這裡了。”

等綠燈的空擋，程錦年伸手握了握他的手，道，“好。”

回到家之後，晚上顧清楓就發燒了，一連燒了好幾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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