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封信,“雲空師父叫留給你的。”
他神情有些不自在, 大約總覺得是我逼死了雲空。
其實拋開立場來看的話, 雲空師父是個很好的人,也會是個很好的師父。我接過信來,信封未封,也不知趙汝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看過。
雲空也很坦誠, 在信裡詳細說了前因後果, 也說了選擇坐化的原因。最後道,“造化弄人, 時勢成就,不必自責。”
既選擇了參與其中,便早已做好了這個準備。
雲空說, “其實這世上本無對錯, 無非是各有執念,於是各擔因果。”
入了大夏,結交鳳相與尹川王, 這就是他的因。
如今能以主持之身坐化,全了涪陵寺之名,也算得了善果。
我默然。
涪陵寺的大雄寶殿裡要點八十一天的燈,沒了雲空照看, 陸陸續續地滅了。
聽聞空性與空藏他們也分了幾派, 為了主持之名,什麼謙和忍辱都不再講究, 撕破了臉皮,各自找人遊說。
空性來找過我, 我沒有見。
“以佛教儀軌處理吧。”我將那封信燒了,“在涪陵寺裡為雲空和他的嫡傳弟子們留一個地方。”
“其實他們內力不弱,也許是吃了消魂散的緣故……”
丁四平嘆。
“所以沒有動手。”
“消魂散只是其一;身陷囹圄、心力交瘁乃是其二。”四月的京師,終於有了幾分丹州的樣子,新花嫩柳,暗香浮雲。我看向遠處連綿的山脈,想著西涼國天丒教,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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