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池庭深見不慣徒弟這副樣子，他遲疑了會，說道：“問劍鋒有你做首席，是問劍鋒之幸。”

……

唐林遠被這乾乾的誇讚尬到了，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師尊呢？”

“嗯？”

“我是師尊的弟子，師尊你高興嗎？”

唐林遠知道迂迴是沒用了，一定要直白點，才能讓師尊說出他想聽到的話。

池庭深對著唐林遠亮晶晶的眼睛，頓了頓：“有你做我的徒弟，是我之幸。”

池庭深從來不會說虛偽的話，所以，他這麼說，是很認真的。

唐林遠立刻又開心了。

他知道師尊說出這一番話有多難得，不再纏著師尊要誇獎了，這句話就夠了。

這次比試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結束之後唐林遠很快地又恢復到每天修煉、逗師尊的日常當中。

唐林遠能很快地恢復常態，池庭深卻不能。

他總是在修煉時走神，打坐的時候忍不住睜開眼看著徒弟，練劍的時候腦海裡又控制不住地浮現出徒弟說的話。

“我最喜歡師尊了——”

徒弟說出這句話的樣子浮現在眼前，總是亮閃閃的桃花眼，元氣滿滿又孩子氣的樣子。

——那我呢，我喜歡徒弟嗎？

這句疑問悄然浮上了他的心頭。

毫無疑問，喜歡的。

可是接下來浮現出的疑問，讓他驚得全身緊繃。

——是什麼樣的喜歡呢？

這個問題，池庭深卻沒有辦法很快地回答了。

不過很快，這個問題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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