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天景道人緩緩拔出當年伐天之劍,“倒是還有一種可能,不是伐天,而是徹底開了這天。”
方圓掃了一圈,恍然,笑道:“看來,你們是被老九蠱惑住了,真以為還有那種可能麼。”
“會有——”
下一刻,方圓出現在了天景道人的身側,一手按住對付拔劍的手腕,一手點在對方的眉心,輕輕一劃。
人身一分為二,傷口處光滑通透,沒有半點血跡。
上古伐天者,天景道人,殞落。
“不管你們是誰派來阻我的,”方圓嘆了口氣,“可我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啊。”
戚籠同樣被阻在了靈空仙界的外圍,天人間隙之中。
只不過是他面對的陣仗就大了太多,厚密的雲層一圈又一圈,金光普照,煙霞滾滾,雷電好似戰鼓。
雲層之上,七十六等仙佛神聖,沒有一個空缺,而在群仙中央,女天帝從鳳鑾上緩緩站了起來,眼中閃過積鬱多年的怒火。
“老九,當年出賣我的,是你!”
似是被天上打的響雷刺了眼,戚籠眯了眯,突然笑了起來。
“大姐,這麼多年才想通,有點笨啊。”
此話一出,所有仙佛神聖的表情都陰沉了下來,反倒是大姐,露出了奇妙的笑容。
她的面目漸漸有了變化,變成了戚籠非常熟悉的一個女人。
戚籠眼露出懷念之色,低聲笑了笑,濃郁的汙染開始從其體內溢位。
一具又一具外神從他背後爬出,怪異扭曲卻沒有實體的黑影、一節長著眼珠的腸子、大大小小腦漿堆積在一起的怪山、一張星球大的笑臉等等,很快,戚籠的背後,同樣多了一隻外神大軍,外神密密麻麻,一直到視野的盡頭,軍隊之中,不乏舊日、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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