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拖拉機，張旺對侄兒：“別聽奶奶的，下蛋是母雞的事，公雞怎麼能幫忙？”

九娘不理睬他的話，衝著都美：“世上還真有公雞下蛋的事。”

“什麼？公雞真會下蛋？”向榮疑惑地問道。

張旺看著二嫂羞愧尷尬的樣子，衝母親喊道：“媽，你怎麼又撿起這些舊話來呢？你不看見二嫂多傷心嗎？”

九娘看到孫子正看自己，不便生氣，先哄住兩個孫子：“你叔不懂。公雞下蛋的事還真有呢。跟老爺爺回裡屋吃中飯，榮榮華華肚子餓了。”

向榮不想走，看著奶奶：“不嘛。我不餓，我要聽奶奶講公雞下蛋。”

九娘哄他：“公雞下蛋不是孩聽的。快回屋，聽老爺爺講好聽的故事。”

向榮看向老爺爺。老爺爺點點頭：“我們進去吃飯，老爺爺講一個無中生有的故事。”

“老爺爺講故事咯。”向榮搖著他的手又蹦又跳。張學問一手拉一個曾孫進了屋門。

都美曬完衣服，慌忙收拾臉盤水桶，急著逃走。九娘拿眼怨恨地看向她，嘴裡對張旺生氣地：“跟你你又犯糊塗，木頭疙瘩一個。你知道嗎？都美嫁進我們張家滿五年了。五年呀，別的媳婦都生兩個娃了。可是，都美一個娃都沒有給咱家生下。是母雞都要生蛋，不生蛋要母雞幹什麼？”

“哐啷！”都美聽到婆婆最後一句話，嚇得手中的提桶掉落地上，自己又被提桶聲驚得一抖，腳步凌亂跑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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