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臉紅什麼？

因為看見她近乎半裸的身體，所以他覺得不好意思了？

按照上一世她對季芹藻的瞭解，他如今還不曾有過情愛經驗，想來也不曾見過別人的身子，倒也的確有可能因此而靦腆。

呵呵，越是自詡正人君子的傢伙，才會越容易浮想聯翩。她這還穿著衣服呢，他倒自己鬧了個紅臉……再思及前一世她反覆品嚐過的身子，季芹藻那比其他人敏感幾分的體質，顧採真在心裡冷笑——他果然夠虛偽。

“方才你被迷魂掌所迷，陷入了幻覺，對我們發起了攻擊。”季芹藻哪裡知道他的弟子正在心裡把他和“處子”一詞掛鉤，他的語氣十分正經平穩，說到這裡，他又想到了柯秒，“柯秒回露華峰去請紫玉仙子拿沉香冰魄丸了。”

“攻擊？我……嘶……”顧採真一皺眉，她的舌尖怎麼那麼疼？她下意識微張雙唇抿了抿舌尖，發現上面有個細小的新傷口，難道是剛剛交手的時候磕著撞著哪兒了？

季芹藻見她的動作和表情，想到自己剛剛慌亂之下，竟然咬了對方的舌尖，一瞬間兩人唇舌相接的觸感又重新浮現，他立刻倍感尷尬，同時有些莫名其妙心有餘悸的感覺，卻不好解釋什麼，只能用簡短回答她的話，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嗯。”

顧採真下了短榻，“弟子無意冒犯師傅，還請師傅責罰。”

她這師傅性子一向“很好”，自然“大度”得很，她只要做足了姿態便是，他不可能真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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