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換了，一換就是十幾年。

顧家替那個保姆養了她女兒十幾年。

而他的親孫女，卻被那個保姆一家虐待。

這怎麼能不讓人寒心？

他忍住怒火，儘量衝著顧芙蕖笑了笑，聲音平靜溫和：“芙蕖，爺爺想吃這醫院附近那家的南瓜粥，你去給爺爺買一份過來吧。”

蕭白樺啪一聲將紅富士放到茶几上，替自己的女兒委屈：“爸，還是讓劉阿姨去買吧？芙蕖剛從琴房回來。”

她女兒那雙手，可是未來鋼琴家的手，怎麼能幹這些保姆的活？

顧平書氣得喘不過氣來，咳嗽了好幾聲才平緩下來，冷笑著說：“怎麼？我還使喚不動她了？”

語氣有些生硬，不過稍轉即逝，他扭過頭，勉強露出笑臉，嘆了口氣：“芙蕖，爺爺不是責怪你，我和你媽有事要說，你就先去給爺爺買粥吧？”

顧芙蕖乖巧地點了點頭，露出明豔的微笑，善解人意道：“媽媽，反正我也沒事，您別和爺爺爭執了。”

女人這麼說，蕭白樺心裡生出悔意，支支吾吾開口：“爸，是我太急了，您別生氣。”

見孫女離開，顧平書才換了副面孔，嚴厲道：“白樺，你去一中了，是嗎？”

蕭白樺臉色一變：“爸，我，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兒。”

顧平書看她死性不改的模樣，心裡發悶，斥責她：“你那是去看看親生女兒的態度，白樺，你但凡把對芙蕖的一分用心，花費在姚姚身上，也不會像昨天那樣，去一中門口鬧事？萬一影響姚姚學習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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