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含笑的眉眼，心中居然隱隱間有一絲難受。

他彷彿能看到她真實的內心，好像她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快樂和幸福。

不由得，他的雙臂將她摟的更緊了，低聲換了個話題“還疼嗎？”

“沒事，還能忍受。”

席楚淡淡地說著，她經歷過的痛楚比這要厲害十倍百倍，這倒沒有什麼了。

“不，我問的不是那個！”

莫尚天抿了一下唇，大手停在了她胸口處的一道傷痕上，輕輕地摩挲著。

那是一道圓形的傷痕，距離心臟很近，周圍是灼傷的面板，有點粗糙，很明顯是槍傷。

在這個部位中槍，若非上天眷顧，基本等同於死亡。

想到她曾經死裡逃生，他胸口裡心臟就彷彿被刀子紮了一下，有種滲出鮮血的疼。

席楚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一點，身子猛地一顫，渾身僵硬到了極點，深邃的眸子裡掠過一絲痛楚。

她單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強行使其離開那道傷口，口中同時低聲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可說歸這麼說，她還是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確實是不疼了，那道傷口劇烈現在，已經有七年了。

七年前的傷口，早已結痂，早已癒合。

“我不信。”

莫尚天神色一頓，大手揪出她的握緊拳頭的手，慢慢地掰開，和她十指相扣。

“這樣的傷口，就算是再過十年，怕是也會疼吧。”

光是看著她的反應，他就知道，她會疼。

那種疼，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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