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符人向西一直飛，我跟著走了四五里，再往前是一座石頭坡，靠河的那邊被河水衝擊成一個陡崖，陡崖頂上離水面有五六米高。

這是一個險灘，本來流向由東南偏南的黃河，在這裡陡然折向正東。

布符人飛上陡崖邊，面對著河面不停的劇烈抖動，似有一股無形的氣息阻滯，再難向前一步。掙扎了一會兒，布符人彷彿喪失了所有力量，如落葉般隨風飄落，被河風一吹，掉在地上。

後面的人跟了上來，那個撈屍人的老大一見我在陡崖上停下，臉色變了又變，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上了坡。

“溺死之人就在這附近！”

“大，大師，真的在這裡嗎？”

“是的！我的追蹤符是不會錯的……不過，符籙到此不再向前，似有妖氣阻礙……我見施主來到這裡面色有異，可是此處有什麼不妥嗎？”

“大師，如果確定是此處的話，這活兒我們就沒法幹了！”

“什麼意思？”

撈屍人的老大看著平靜的河水，臉上驚懼更甚。

“聽我爺爺說，這段水域下面有個鬼王……”

撈屍人說起了黃河上的詭異之事：

據他爺爺說，這處陡崖經常會發生怪事，有一年有條四五丈長，類似蛟的怪魚經過此，引發一場驚天大浪，方圓數里天地變色，最後在河上發現怪魚的無頭屍體，整片河水被染成了墨藍色，嚇得附近村民燒香祭拜，請道士做法，幾天後，怪魚屍體無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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