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徹在寬敞的大廳。

她機械地移動目光，定格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季忱的耳朵想必是沒有毛病，現在只能期待他間歇性腦子有障礙。

然而，季先生的腦袋靈光，那根好看的眉毛上揚起一道欲言又止的弧度。

明薇覺得還能挽救一下，“是的，你的速度我非常喜歡，以後也要繼續保持。”

她說完，灰溜溜跑進書房，輕手輕腳關上門，背靠門板蹲下，無地自容。

這輩子沒經歷過如此難以挽救的車禍現場，關鍵是電話那頭的人還配合她，一路小卡車嗚嗚開到晉江稽核面前。

林誦在對面試圖解釋此速度非彼速度。

明薇開啟電腦，溫聲制止他：“乖，我們談公事好嗎？”

林誦立刻撥來一個[影片電話]請求，語音通話自動轉換，他看到一張苦瓜臉，然後奶裡奶氣問：“姐姐，你對我的速度失望了？”

明薇冷眼睇他，林誦拉上嘴巴上的拉鍊，一派正肅，“工作模式載入中，請耐心等待。”

林誦擅長畫復古繁雜的圖紋，明薇從塗鴉牆上就能看出他的能力，但今晚看過他以前的作品，那種敬佩油然而生。

其中時間最早的那副，花紋最是複雜，細線勾勒出花形，用作婚紗的裙襬最為合適。

不過只有半幅，她問：“這幅圖是從別的畫裡裁出來的嗎？”

林誦點頭，“是，你想看全圖嗎？我可以找找。”

明薇只看這半幅就足夠了，忽然想起在花展看到的加百列花種，和圖上的花紋配合相得益彰，“先定下這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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