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則是我身邊彷彿沒事人一般，從兜裡掏出剛從心姐那裡借來的隨身本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絲毫不受外界打擾，正津津有味地讀書的老秦——“書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看他如喘定，我反倒站不住了，慌亂的抓耳撓腮、撓頭抹眉，在不受雨水拍打的範圍內來回踱著步，幾次想和他交談，但是見老秦表情凝重，又不敢張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相較於思考車站檢查成績好壞，更讓齲心的是在外淋雨——已經不能叫淋雨而是等同於漫畫裡瀑布修行的情況下，年輕瘦弱的趙領導的身子能否支撐下去了！

不過更讓我意外的是，自從上車躲雨之後，車內的兩人就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既沒人出面勸解，也沒人強拉硬拽，就像已經遺忘了外面還站著個人一樣，沒人出頭，都在車裡躲清檄…魏叔這樣我還能理解：畢竟是臨時“趕”來當苦力的，和他們也沒多大交情，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作為“副官”、“秘書”一樣身份的汪什麼也不做，幹看著趙領導淋雨似乎有些不過去了……

“有什麼不過去的？——我要是脾氣上來了，非要淋雨，誰也不聽，你覺得你能勸得動我嗎？”老秦仍然埋首書中，向我解惑道。

“那該勸也要勸啊——總不能眼瞅著人玩命吧！”我挺起身子，慷慨陳詞道。

“真的？”老秦放下書來，拿眼瞧著我，全然不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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