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都已經告訴你了。”掌門嘆了口氣：“本來我是準備去的，但他攔住了我。”

兩人之後又聊了一些，掌門似乎還有要事要辦，晚上就直接回仙派了，路父路母本來是要給她守夜，但她實在不想看到害自己的罪魁禍首，最後只有路臨川留了下來。

彼此都不知道說什麼，氣氛顯然沉默了下來。

路臨川說：“你瞌睡嗎？”

歲橙說：“有點。”

“我去把燈關了，醫生說你要早點休息。”他說著就去關了燈。

高階病房裡連床都是兩張，他穿著衣服躺到了床上。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歲橙耳中，她儘量催眠自己不忘那邊看，但一閉眼就是掌門白天跟自己說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裡一片寂靜，似乎連輕緩地呼吸聲都能聽見。

歲橙有些煩躁地咬了咬腮肉，在無數次催眠自己都沒睡著後，她深吸一口氣，試探著問：“哥哥？”

路臨川很快回答她：“嗯？”

“還沒睡啊。”歲橙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你不也沒睡嗎。”路臨川說。

“我是想事情想的睡不著……”歲橙說：“你說那個汽車怎麼就那麼巧撞向我們，就像是早有預謀，可是我們去那裡的訊息只有周於然知道啊……”

“不是他。”路臨川說。

“哥哥怎麼這麼肯定？你之前不還把他趕走了。”

“假的。”路臨川說：“從一開始周於然就和我坦然一切了，他本來想直接辭職不受威脅，但最後和我將計就計，設了這個局，為了誘出真正的叛徒，也剛好試探一下路景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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