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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龍付之一笑，平淡道：“對，人嘛，都自私，這點誰也改變不了。”抬頭看著二十幾米遠，桌子那頭的老頭，好奇問：“聽說你是‘不死公爵’，活的年頭一點不斷了，難道你就不感覺著累嗎？”

“累！”

永珍公爵端起面前大號的紅酒杯，似如枯骨的手掌，託著杯底輕輕搖晃著，眼神裡透露著滄桑的說道：“特別累，有時候躺在狹窄的棺槨裡，甚至永遠不想再睜開眼睛。”

說到此，又搖頭苦笑著說：“可誰想去死呢，沒有人會自願選擇去死的，哪怕只有一分希望，相信也都想活下去，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唐龍搖頭，顯然是對永珍公爵的觀點並不是太過認同：“我覺得，你說的只是一部分人，而這些人，註定是渺小的。”

略微停頓，又繼續說道：“還有一部分，這些人寧願去死，為了別人去死，也不願意苟活著，而他們，註定是偉大，傳奇，和不朽的！”

永珍公爵稍微愣了下，然後咯咯笑起來，聲音不在那麼溫和文雅，而是像被掐住脖子的老烏鴉，極為難聽。

“那些人都是虛偽，腐朽的人，而他們的死，並不能換來什麼，不是嗎？我們依然活著！”

最後一句，更像是定論!

唐龍眼神冰冷，稍微皺了下眉頭，大腿絲絲異樣，讓他內心泛著波瀾，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對，你現在還活著，但未必還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唐龍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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