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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是來聽寧易堯道歉的。

而且探監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我可沒工夫看他在這裡懺悔。

於是，不待寧易堯說完，我便打斷他道：“我來只想要你一個回答。”

“什麼回答？”

“你進看守所給我打的第一個電話，電話裡沒有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話沒有說完的話……”

寧易堯抬起臉望向我，雖然隔著防彈玻璃和他臉上厚重的黑框眼鏡，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我問道：“你那是說江總不算是我看到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沒有什麼意思……”

寧易堯都結巴了，分明就是有事情瞞著我，我冷了臉問道：“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為什麼不願意說出真相？”

“我……”寧易堯的眼神閃爍，末了，他嘆了口氣道；“在圖紙的事情上，我沒有隱瞞過你什麼，這個圖是我盜的，我也真的修改了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我的父親對寧易堯那麼好，他為了一己私利讓我父親殞命就算了，還讓他揹負了那樣的罵名，這些我都不準備追究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可他居然連我這最後的要求都不願意滿足我，這讓我沒由來的從心底升起一絲絲怒氣。

“……”

寧易堯沒有說話，但是他眼中有愧疚。

我見狀追問道：“你這麼做，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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