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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營內，炭火吱吱作響間，李廷望著外面的天鵺大軍，依稀想起一件幾乎快忘記的舊事：“信兒，你可知男女之別？”

“請父親明示...”

“呵呵，我哪有什麼明示，古時的女子有了自己孩子，需要花費大量心思哺育，可這些弱女子幾乎沒有生存能力，所以她們不得不依靠男子的庇護。”

這...

養育之恩，恆古有之，人與動物不同是，這份恩情會持續一生之久。

“是...”

拿起一張天鵺軍陣圖，李廷自顧自說到：“為了得到庇護，自然就需要取悅男子，容貌，才情都是考量，而男子會考慮自身血統延續，自然也會親近這些女子。”

說到這裡，李廷放下手上軍陣圖做一個類比：“群居野獸，若有新王誕生，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屠盡前王后嗣，然後和全部雌獸儘可能生下足夠數量的後裔，這是同理。”

大兒子李信一時間無法接話，自家父親現在自比野獸，讓他如何接話？

李廷不在意自己兒子反應：“優秀的後代，是一種逆向回報，各種情義都是基於利己排它，父母之愛，在我眼裡是不同，母愛無私，父愛有私。”

一連串話下來，刺激的李信一下子跪下來：“父親...”

“優秀的後裔，是延續的基礎。能名列李府子嗣名單裡的，本就是千挑萬選的存在，其餘都是孽種，只配淪為血肉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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