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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味一下充斥口腔，那點子苦味被壓制了不少。

衛長歌含著蜜餞，心情好了不少，開始打趣尺素：“不錯嘛，算你還有點良心。”

“小姐，您吃了藥早點休息吧，我先去收拾了。”

“行，去吧，過會兒不用來我這伺候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衛長歌大手一揮，示意她下去吧。

尺素走後，房間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衛長歌在軟榻上坐下，倒是沒什麼睏意。

她從袖子中拿出謝南剛剛留下的信物，眸中湧動著很多情緒。

她想起兩人初見的場景，男子鋒芒盡斂地坐在一旁，身著簡單地玄衣卻難掩貴氣，哪怕受了傷，卻絲毫不見狼狽。

那晚月色很淺，打在謝南略顯蒼白的臉上，月下美人，不過如此。

衛長歌這般想著，竟是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兩人交集不算多，但也不少，總是在一人落難時另一人出手相助，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緣分使然。

感情這東西誰也說不好，也許從小陪伴到大的人突然就選擇背叛，也許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都能向人展示善意，好像不知不覺之間，謝南的一舉一動就那麼地嵌入了她的心中。

衛長歌呆呆望著桌上的燭火，些微地出了神，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不知何時，竟已情根深種。

謝南......他究竟是什麼人。

平日裡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知道他來南召有自己的目的，他不說，她自然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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