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一個時刻時，好像瞬間全都就消失。他在像是一片安靜的慢動作中，凝望著她的側臉。

只是如果沒有她旁邊那個礙眼的人，他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收回視線，季清延垂眼抿了一口手中的酒，聲音摻了些酒精起作用後的慵懶和沙啞：“要是從外面跟進來的呢？”

他的睫毛垂著，下眼瞼籠罩著一團陰影。那鼻樑上的那顆棕色小圓點，在明暗的不停交替中，給他淡漠的臉上添了份如同淚痣一般的勾人。

“什麼意思？”和他一起來的朋友挑眉，攤開手：“這場全部售罄，沒有現場售票的。”

季清延沒有回答他，只是隨手將酒放在吧檯上。剛剛還懶洋洋靠著臺壁的人，再看已經站姿挺拔。

他盯著那個越來越貼近倪漾的男人，神色隱晦地大步走過去。

那男生個子也不矮，有點駝背。穿著個格子襯衫，兩隻眼睛恨不得貼在倪漾的身上。到後來更是變本加厲，腳上也多了些小動作，離得越來越近。

季清延“嘖”了一聲，走到他們身後。

又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那男生熊了吧唧的長相，季清延挑眉，突然感覺自己的自信心達到了二十多年來的新的高峰。

將翹起的唇角收起，他一隻手隨意地插進工裝褲的口袋，一隻胳膊則撥開那男生，聲音低沉而冷淡：“借過。”

以為是有晚來的人要到前面去跟著蹦迪，那男孩倒是很自然地被他撥到一邊，讓開路。只是他是側著身的，以為來的人不會停留，很快就會往前走，所以並沒有向旁邊移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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